1970年代的台北沒有保全公司,銀行為確保行舍安全,均設有值夜室,由男性職員輪流夜宿值夜室,負責行舍保全的工作。值夜是個苦差事,一個人夜宿在一個小房間,守著一支電話,十分孤單又枯燥,甚至有點恐怖。幸好值夜室對門的一個小儲藏室,住有一位同事老李。值夜時,老李會請我喝茶聊天,或聽聽他的故事,值夜也就不再那麼難熬。
1970年代的台北沒有保全公司,銀行為確保行舍安全,均設有值夜室,由男性職員輪流夜宿值夜室,負責行舍保全的工作。值夜是個苦差事,一個人夜宿在一個小房間,守著一支電話,十分孤單又枯燥,甚至有點恐怖。幸好值夜室對門的一個小儲藏室,住有一位同事老李。值夜時,老李會請我喝茶聊天,或聽聽他的故事,值夜也就不再那麼難熬。
今天(12-07-2013)是母校新竹教育大學73週年校慶,牧童這篇感念母校的文章,榮獲摘錄於本期校刊「竹大風聲」首頁,深感榮幸。畢業46年後,仍得到母校的滋養鼓勵,萬分感激!謹此敬祝 母校 校運昌隆!
最近我們剛為媽媽慶祝82歲生日,媽一向節儉,捨不得子女花錢,只答應在離家不遠的小餐館聚餐,然後準備個蛋糕,回家裡唱生日快樂歌,吃吃蛋糕而已。除了負笈遠地的幾個孫子未能到之外,其餘子孫約三十餘人全部到齊,歡聚一堂,媽媽非常高興。
爸年輕時是個佃農,在山坡地租了幾畝田地,加上祖先留給他的少許田園,爸與媽兩夫婦,胼手胝足辛勤耕耘。種稻種菜、養豬養牛、還有一群雞鴨鵝。爸有時到城裡做苦工,例如:到紡織工廠清洗蒸氣鍋爐內部,那是少有人願意做的苦工。人需鑽進鍋爐內,由於空間窄小,站也不是坐也不是,必需側身斜躺,用力刮除鍋爐鋼管內側表面的沉澱物,置身在灰塵濃密,噪音尖銳不見天日,而且相當密閉悶熱的鍋爐內,汗流浹背地工作。由於工資是一般工作的兩三倍,爸總是冒險以赴。爸也經常在建築工地挑磚塊,當時沒有起重機或升降梯,磚塊是靠人力一步一步挑上各樓層。工資係按所挑磚塊的樓層與數量計算,爸為了多賺點錢,總是挑得最重,爬得最高。爸一生勞碌,全年無休,為的是一家十口的生計。
陪媽媽參加外甥婚宴的次日早晨,打個電話給媽媽,向她請安話家常。媽說昨晚的婚禮,看到我擔任男方介紹人,上台致詞,講得非常生動,讓她感到與有榮焉,所以臨睡前還想起當年她力勸我爸爸,讓我繼續升學高中的往事,覺得當時的抉擇與辛苦甚是值得。我聽了十分感動,因為要不是父母親當年對我的疼惜與包容,我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。